文:郭梦臣
谁是最可爱的人:人民子弟兵!!!。
这句话在共和国建国以来就已深深的刻在国人脑海里,祖祖辈辈都在基因记忆里代代相传。今天我在这里就说一个真实的故事。
生活就像一部电影,而我就是电影中的那个受难者,也是一个令人毫不在意的配角。我是个孤儿,祖父母、外祖父母早早过世,父亲病逝,盲人母亲领救济粮时走丢。90年代某年深秋,因为怕大山深处的黑夜,因为只想活命,只想为了有口吃的,11岁的我身穿一件印有中国二字的纯蓝色吊带背心,把好心人送的军绿色长裤用刀割掉一大截穿上,腰系一根稻草绳,脚穿一双聋哑舅舅帮我用稻草绳编的草鞋,手拿一截细树枝,一个人从石门大山深处翻山越岭约100公里,两天一夜,徒步走出大山到石门县城找我的据说已在石门县城混的不错的小叔叔,那时没有手机,身上也没有钱,只有三个大大的生红薯和一个用来接水喝的矿泉水瓶(捡的),到县城后我用两天时间也没找到小叔叔。结果遇到了人贩子,他们把我带到了河南某农村,因为机缘巧合被一和尚救出后送到了天安门广场。
在北京这片人生地疏的世界里,天安门广场有个经常给我送午饭的清洁工老奶奶告诉我只要不离开广场,我就能活命。至少在这里没有被人虐待,或人贩子强加的皮肉痛苦的“必修课”,在广场所有的垃圾桶里找吃的活着就行。我当时觉得渴了只要是能找到解渴的就行,饿了只要是能找到肚腹填充物就行,不管明天甚至下一刻,更重要的是我知道,此刻我必须想办法让自己活着,在苦难中不懈努力,咬牙坚持,自力更生,至少能够多一丝机会活着。
我与天安门广场武警战士的情缘就发生在以天安门广场为中心的地方,那是九十年代某年一个骄阳似火,热浪炙人的盛夏里,和许多孤苦无依流浪儿一样,年幼的我也被带进了这个特殊的行业中。尽管天气炎热干燥,来自国内外的游客仍然成千上万,毕竟北京是中国伟大的首都。酷热难耐的天气,也正好给卖矿泉水的小商贩带来了好生意,自然随之而来的,便是满地的空矿泉水瓶,被早已盯梢的大小老少拾荒者一抢而光。当时北京空矿泉水瓶市场回收价是小的一毛,大的两毛,汇集的多了,也不失为无家可归者一门谋生的“职业”。所以,每天自国旗护卫队将神圣的国旗在嘹亮的国歌中升起时。人们就会经常看到一个黑漆漆的瘦小面孔,看上去像是一个刚从煤堆里钻出来的怪物。也许是从来就没有洗过澡吧!全身上下仅眼睛看起来是活的。干瘦的小身躯上“压”着一件脏兮兮的破棉袄,细树枝似的小腿上,不知道为什么布满大大小小不少的伤疤与令人作呕的红疮。黑煤块似的小脚上拖拉着一双与其极不相称的破布鞋(捡的),肩上扛拉着一个比他还要大许多的塑料袋,里面稀稀拉拉的装着几个空矿泉水瓶。以天安门广场为中心,从东长安街到西长安街,从南池子经过地下通道,到天安门广场直达前门大街,在步履艰难的移动中,时时盯着地面,当看到有人丢下一个空矿泉水瓶后,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爆发力,像饿狼扑食一般的抓住,它然后丢在塑料袋里,由于他太小了,小得的确可怜,所以时不时会有好心的游人,会主动的将瓶子故意扔给他。相对来说,对他这应该是件好事,可谁知这反而给他带来了灾祸。同是拾荒者,也有弱肉强食的时候,当他刚刚有些“收获”时,便被其他的同行一脚踢得老远,而后提着他的小“收获”扬长而去……
也不知类似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天,人们发现他倒在了广场上的一个垃桶旁,像是睡着了,总之好久都没有再起来,手里还死死的抓住那个大塑料袋。许久就有热心人围上来了,其中,国旗护卫队的武警叔叔还给他做了人工呼吸,经过众人的合力抢救,他总算醒过来了。这时他听到一个武警叔叔说:这孩子可能是中暑了,又加上长时间的饥饿劳累,所以就……自此,当他再次醒过来时,他就认识了许多在广场上执勤的武警战士们。
后来他在这些人的关照下在广场继续捡矿泉水瓶子卖为生,可此刻武警战士们执勤时有意无意打掩护,赶走其他拾荒者,我几乎“承包”了天安门广场周围的好几个垃圾桶,再后来我在社会各界帮助下,上了大学,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共产党员,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几十年后的2020年8月13日,经过多年的不懈努力,我终于找到了当年在天安门广场特别关照我的那个叫肖浩的武警战士,与他通话此刻,我泪流满面,特成此文以示感恩。
生命短暂,世上没有永恒的侥幸让我们沾沾自喜,也没有永恒的不幸让我们痛不欲生。生活不相信眼泪,生命在岁月的磨砺中需要的是韧性。在伟大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岁月荏苒,爱心依旧,在爱的关怀下,尽管没有华彩乐章的生命,照样可以怀抱骄傲不流俗的寂寞,别样的美景,在心中如花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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